一年多前，杨凌凯成为Duolingo在中国的首位产品经理。 此前，杨凌凯曾任字节跳动、滴滴出行国际化产品核心团队成员。

Duolingo是一款总部位于美国的外语学习APP。 它拥有300多名员工，但它在北京设立了第一个海外办事处，并建立了一个十几人的团队。

由于突如其来的COVID-19疫情，托福和雅思暂时暂停，这使得多邻国英语考试（DET）在中国流行起来。 DET是一项在线英语考试，其成绩得到全球2000多家机构认可，包括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耶鲁大学、纽约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名校。

DET的报考人数仍在不断增加，特别是在中国，报考人数比去年同期增加了九倍。 Duolingo近期披露的数据显示，目前超过50%的DET申请者来自中国大陆。

“Duolingo之前没有进行过任何营销，用户可能来自国外好友的推荐，也可能来自App Store的推荐。” 当杨凌凯来到Duolingo北京办公室时，他对国内用户数量之多感到惊讶。

Duolingo是一家悄然崛起的在线教育巨头。 在App Store的教育版块中，它在100多个国家的下载量中排名第一。 目前，Duolingo在全球拥有3亿用户，其中中国用户为1500万。

在中国，在线教育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直接向用户收费的互联网产品之一，但Duolingo却是个例外。 它为用户提供免费服务，注重技术而不是名师，甚至其很多内容都是以“共享经济”的形式开发的。 这样的“轻”运营模式，让Duolingo避免陷入在线教育中常见的高成本、亏损运营的魔咒。

在字节跳动工作期间，杨凌凯负责海外社交媒体产品的运营，经历了该产品日活跃用户从百万到千万的增长。 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国外互联网产品在中国市场取得成功。 亚马逊和优步等巨头已遗憾退出市场。 在在线教育玩家众多的中国市场，另类“外教”Duolingo是否会水土不服？

碎片化、游戏化的学习

Duolingo成立于2012年，创始人Luis Von Ahn来自危地马拉。 在中美洲这个落后的小国，懂英语的人和不懂英语的人的生活有很大不同。 人们学习英语后，他们的收入往往会翻倍。 次次，他深刻认识到学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在哥伦比亚，一位名叫Edilson的商场保安通过Duolingo学习了五种语言，并最终成功获得了英语教师证书。 在中国大陆，虽然Duolingo也坚持免费策略，但其用户群体呈现出不同的特征。

“国内用户大多是来自一二线城市的年轻人，他们追求时尚、热爱生活。有的为了出国旅游提前学习语言，有的因为热爱异国文化而学习当地语言。” 现担任Duolingo中国区产品经理。 杨凌凯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

用户可以在Duolingo上学习39种语言。 他们可以用中文学习英语、西班牙语、日语、韩语、意大利语和法语。 他们还可以用英语学习其他30多种语言，包括濒临灭绝的纳瓦霍语和夏威夷语。 语言等。中国大陆用户中，学习小语种的用户总数已超过学习英语的用户，其中增长最快的语言是日语和韩语。

碎片化、游戏化学习是Duolingo最大的特点。 一个单元有十多个问题，用户只需几分钟就可以通过。 Duolingo的商业模式也是建立在这一基础上的。 目前的盈利渠道包括付费会员、广告和DET。

“2019年，Duolingo全球付费会员收入达到1亿美元，占收入的大部分。” 杨凌凯说道。

当用户每月支付约70元、每年600元的会员费时，即可享受一套增值服务，包括广告去除、离线学习、定期测试、无线心动等。 获得更多红心是用户付费的最大动力。 Duolingo会给用户5颗红心，就像游戏中的生命值一样。 当用户学习出错时，将扣一分。 扣除5颗红心后，用户需要从头开始。 回顾以获得红心。 成为付费会员后，用户将获得无限红心。

“学习其实挺枯燥的，即使一开始有热情，也很难坚持下去。” Duolingo亚洲团队负责人王岩表示，“游戏化的特性让大家能够坚持下去，我们也会在游戏化方面做出更多的尝试。”

目前，Duolingo的全球用户中有3%是付费会员。 虽然转化率不高，但由于基数大，带来了可观的收入。 Duolingo过去六年没有进行营销，这大大降低了其运营成本。

与国内在线英语学习应用相比，Duolingo 更像是一款基础产品，轻量但简单。 其教学内容大部分是翻译或听写外语句子，而国内竞品则利用成熟的语音识别技术，通过人机对话练习口语，或者通过视频、动画进行情景练习。

“我们的目标是把一个没有外语基础的人教到中级水平。听、读、写都很重要，未来我们还会推出更多口语功能。” 杨凌凯说道。

开放内容孵化平台

到目前为止，Duolingo 的团队不足 300 人。 如何支撑全球3亿用户、39种语言学习的运营？

“Duolingo的内容制作团队不超过20人。39种语言中有一部分是我们自己团队内部开发的，但大部分课程，尤其是一些小语言，实际上是在各地语言爱好者的帮助下开发的。世界。” Duolingo亚洲团队负责人王岩说道。

Duolingo打造了一个开放的语言孵化平台。 目前，约有300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在平台上免费推广自己喜欢的语言。 王艳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Duolingo提供技术和平台来构建标准化的课程设计格式。 志愿者设计好内容后，Duolingo会进行审核，最终输出标准化课程。

如何保证志愿者开发内容的质量？ 王艳透露，Duolingo有详细的申请流程。 例如，志愿者申请德语课程志愿者时，会被要求写一篇德语作文和一篇英语作文作为初步审查。 初审结束后，会有专人与志愿者进行双语沟通，然后开始培训阶段。

这样的产品定位与国内英语学习APP不相适应。 在中国，教育是一个“重资产”行业。 领先企业的教学、科研和技术团队往往有数千人。 Duolingo的运营模式在国内市场会成功吗？ 你适应了吗？ 事实上“外教”已进入中国市场。 在线语言教育Duolingo能否适应当地环境？，还没有任何国外互联网产品在中国取得成功。

“以前亚马逊、Uber等都是平台型互联网产品，这些产品的‘一刀切’效果很明显，当国家不满意时多邻国学英语通关需要多长时间，退出是必然的。但教育产品与平台产品不同，用户不会只选择一种产品，而是同时使用多种产品。” 杨凌凯说道。

在中国，Duolingo成立了一家由母公司全资拥有的独立公司，创始人Luis Von Ahn担任董事长。 这说明其在高度重视中国市场的同时，也面临着如何在全球两地同时运营一款产品的问题。

“对此，总部还是愿意放权的。比如这周我和设计师提出了一个产品需求，总部下周就开始开发，下周就可以上线，这个速度是初创公司的优势。” 杨凌凯说道。

DET的机遇与挑战

疫情期间，Duolingo英语测试（DET）在全国名声大噪。 开发DET的想法首先来自Duolingo工程师，而不是内容研发团队。

此前，托福、雅思已深耕海外语言考试市场数十年，Duolingo希望颠覆传统线下考试模式。

传统线下英语考试的考点较为集中。 单次测试的价格约为250美元。 考生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考试。 完成测试需要3-4小时，测试后10天才能收到结果。 DET 收费 49 美元。 考生可以在家中使用计算机参加考试。 只需一小时，两天即可收到结果（由于疫情期间检测量增加，目前需要一周）。 测试可以在一个月内进行。 两次。

“我们的工程师认为人工智能、机器学习、自然语言处理等技术可以用于英语测试。我们应用传统的开源题库和一些相关资源，利用算法进行命题。” 王艳说道。

DET 完全由机器评分，包括口语和写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评分系统使用人工智能技术进行了调整和测试，以达到与人类考官评分相同的可信度。 通过技术手段，DET可以减少考试审核过程中的人工审核时间多邻国学英语通关需要多长时间，更快地提供测试结果。

与技术研发相比，让DET获得学校认可是一项更为艰巨的任务，尤其是Duolingo负责大学运营的团队只有20人左右。 不过，疫情加速了这一进程，目前承认DET成绩的学校数量已从900多所增加到近2000所。

“有很多学术研究证明DET分数是公平的，与其他成熟语言测试具有可比性。此外，DET分数也具有一致性多邻国学英语通关需要多长时间，不会随着测试数量的增加而无理波动。” Duolingo英语测试市场负责人Jeffrey Tousignant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

然而，一项新技术仍然需要不断的测试。 今年6月，有媒体报道称，DET“助考”服务已在中国出现。 考生只需发送身份证即可找人代考。

为了防止作弊，Duolingo要求考生在考试过程中不要使用笔和纸、耳机、手机等，不要与他人交流，考试过程中不要离开浏览器界面，视线不要离开考场。考试屏幕界面。 由于DET严格的考试规则，许多考生的成绩被作废。

上述报道称，一些代理审查机构提供多种方式突破DET的反作弊技术，例如使用远程软件或安排专门技术人员现场处理DET检测和监控。

“考试的安全性和完整性一直是DET的首要任务和关注点。通过将人类监考人员的判断与人工智能技术相结合，我们确保DET能够像那些去线下考试中心的考试一样安全可靠。” 杰弗里·图西尼特说道。

“当然，DET是一项注重出国留学语言能力的考试，对于考生来说是一项风险很高的考试。确实，可能有极少数的考生希望通过非常规的方式获得更高的分数。因此，我们不断优化考试安全措施，最终确保考试对所有考生来说是公平、公正的。”